喵呜

fiction

生与死的距离 (Part1,2

这篇文其实是重写,很久以前的文了,当时也是花了心血,但是有可能也是功力不足并没有达到想要的程度最终还是没能写下去,也渐渐变成一个愿望,想要用心地、不谈完全满意至少为喜爱的cp喜爱的角色留下些什么东西。至于篇幅,也不知道自己会写多长,应该是中篇吧。利威尔吧和利佩吧同步即时更新,欢迎去顶贴hhh。lo上大概是几章合起来发,会修正一些bug和细节之类的。目前这篇已经看出节奏会很慢很慢的苗头……真的希望它能好好的产出来。

ps.普罗旺斯那篇我会尽力完成的


*进击的巨人利威尔×佩特拉cp原著衍生同人文

*利威尔第一人称视角


*本篇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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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与死的距离

by z/二十六

July 9th,2016

 

 

 

 

Part1

这个世界是不自然的,说到底不和谐和斗争是会永远存在的。我从小其实就被如此教育着,无时无刻——想要生存,便是要战斗的。可能是如此自私又简单地活过了很长时间,直到为所谓大义而挥刃开始,我才渐渐学会了一些“常人”大概应有的情感,战友、同伴,全部是以必能触动神经的、残酷的方式。我应该才渐渐不再以仇恨和欲望为食,增添了一些其他充满希望一点的东西。但我从来未曾高估自己,我不能也不愿去思考怎么处理所谓人际关系和待人之道,外界对我的评价是极其恶劣的,我未曾申辩,这是事实。

 

然而第一个为我辩护的,是我的女部下。佩特拉在等待我签署文件的片刻很突然地说:“兵长您……其实很温柔呢。”

 

烛台上的灯光晃动了一下,我下意识抬头看了看窗户,是关紧的。佩特拉说完就没了下文,我想她现在应该窘迫着,因为我余光看见她正在用手指甲轻轻抠着手中资料上的图钉。我问了她,为什么。这应是很正常的对话逻辑罢,但半响佩特拉并没有给出我什么答复。我抬头看她,她表情奇怪。

 

“抱歉兵长……还请您不要在意……”她就这么笑着挠了挠头。

 

“……”

 

“可能是灯光下的兵长看起来挺温柔的。”

 

我把文件递给她,忽略她的搪塞。

 

佩特拉貌似战战兢兢地走出了房间。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雨夜的房间里充斥着草荇和霉菌一样的气味,潮湿又腐朽。这是佩特拉·拉鲁成为我的部下的第三天,同无数个夏夜一样的宁静。我并不熟知她,但她却说出了于我下定义的话,还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要说印象深刻——虽然这样可能有所谓的不公——我得承认我对佩特拉的在意远超另外三位同样优秀的调查兵。毕竟谁都会无法忘却一个小个子的、长相讨喜的年轻女兵嘶吼着从巨人嘴里旋出一片血泊,死里逃生之后又在屋顶哭得满脸鼻涕口水。是的,这也是不和谐的。她应该在墙内安稳平庸地生活,嫁人生子,不应该为鲜血与尸体沾染。她与我不同的。

 

可是话说回来,我的认定也可以被全盘推翻。调查兵团的每一位士兵,都是有安宁生活的机会的,这是他们自我的选择,我是喧宾夺主的判定。而且,正如我说过的,我并不熟知佩特拉•拉鲁。

 

我的部下们对我很敬畏。这也是早已经预料到的事情。

 

当一个多月前艾尔文第一次向我提出为我成立一个特别作战班的时候,我被这个想法的突兀到来所惊异。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我说,我会搞砸的,我不敢保证跟我朝夕相处的兵会不会被我逼得从露丝上跳下去。艾尔文的回答既冠冕堂皇又无从反驳,他说他相信我的能力。结果是必然的,自我从属于他后,对于艾尔文的决定我从未反驳,这个男人能看到问题的深处,我的拒绝也只是身心习惯上的厌恶。但我并未打算为此而努力。既然艾尔文说相信我,那么我的决定就是用我的习惯去管理这个特别作战班——哪怕他们被逼得从露丝上跳下去。

 

就在晚饭前,我在走廊里透过窗户看见佩特拉蹲在操场上跑吐的奥路欧身边。他已经跑了一整个下午了,虽然我给他下的命令是跑到翌日中午。相比艾鲁多、袞达或是佩特拉,奥路欧是这个班里最不成熟的一个,尽管他的讨伐数最为优秀。脑袋单一,既然要在上司面前流露出哪怕一丝的抗拒,我就得把他教育到绝对服从。反抗在壁外可是会丟命的。

 

佩特拉看起来有一点着急,因为奥路欧的状态看起来的确不太好,这样以至于我走到她身边时她因为意外而手足无措,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奥路欧趴在地上费尽气力抬头看我。

 

“喂,奥路欧。你恨我吗。”

 

奥路欧表情十分痛苦。

 

“很好,你要知道信赖的前提便是服从。”

 

我向佩特拉伸出手,我不太懂刚刚发愣的她却看起来受到了惊吓一般跳起来,慌张地抬头看我。我叫她把奥路欧扶回房间。然后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她表情归于平常,几不可循地皱了皱眉苦笑了一下。

 

我认为我的做法残忍但有效。这么想来我更加不明了佩特拉在见过我的一惯作风以后为何还会说出那样的话。

 

不过人类从不会因为一个定义而简单地顺应。正如我依旧不会改变,无论是因为艾尔文,或者,佩特拉。

tbc.

 

 

 

 

Part2

特别作战班的伙食是与我同一标准的,在第一次午饭时我的部下四人不约而同地看着餐盒里的熏鱼肉一脸惶恐,仿佛在接受加冕、收获赞歌时那份忐忑不安,我当时看着他们一瞬闪过了忍俊不禁的念头。

 

“怎么了,脑子堵塞到饭都不知道怎么吃了吗。”

 

“不……”佩特拉愣愣地回答。

 

“与其说不知道怎么吃还不如说不敢……吃吧。”这是袞达。

 

“我从来没吃过鱼肉。”这是艾鲁多。

 

“……可恶……吃吧!!”这是奥路欧。

 

……

 

接着他们纷纷举起刀叉要大干一场的架势,当然都还不忘用余光看我的表情,我埋头吃并未理会。我听见佩特拉清脆的一声笑。

 

说起来,女孩子好像都是有这样的天性的——照顾他人、心思细腻、感性……却又坚韧。比如这时候她的潜台词一定是:真没办法呢,像孩子一样。是了,是否可以囊括为母性呢。这么想来,佩特拉将来一定会是一位好母亲,她在所有“母性”方面近乎标配。为了了解部下的相处情况,我一一询问过他们对于互相的看法,毫无意外也毫无例外的,对于佩特拉的评价都少不了“温柔”。奇妙的是,佩特拉对于他们的看法,也都是柔和的。

 

“艾鲁多很像一位靠得住的兄长。衮达虽然话不太多但是也是很温柔很稳重的人呢……奥路欧的话,也是很好的人呢,嘛……就是有那么一点不坦率吧,他。”

 

她说完这些话之后依然是有点局促不安地苦笑着,在我面前她好像经常这样。

 

我认为还是有进步的,至少他们在我面前渐渐地有了些许的欢笑。譬如开玩笑不太避讳我了,虽然我不是很乐意当我也发言时他们那一脸惊骇的表情——我的语言表达能力看起来真的那么不堪么?虽然我承认我的确说不出什么柔和一点的话语,那是比较麻烦的一部分了。

 

在第51次壁外调查之后,调查兵团的境况愈见明朗。当我在出城前的等待时听到的不再多是关于税金的抱怨或者带着悲悯语气的欷歔,而是期待——小心翼翼的期待——我并不和那群老东西打交道,那是“艾尔文团长”的事,但我也可以从这些向来无知的民众中知晓翅膀兵已经渐渐被冠上“希望”之名号——这也都是些麻烦到死的东西。

 

与此同时,另外一件可引之为证的事情是:在最新下来的调查兵团补给物资列表里,竟然给所有班长级以上的士官添上了希娜南方才出产的红茶这一项。拿到手的时候反正我是对着那散发着都城气息的、锡制的高脚罐子无从下手,虽然那些黑黢黢的碎叶子散发着挺好闻的清香。很久以前,经过我手的地下街黑货里不少有茶叶,它们常常卖到好价钱。此时此刻我倒成了享受的、或者说是“买家”那一方,也许我之前绝不会想到如此。

 

“为什么装些叶子也要这么大张旗鼓的,真是希娜啊希娜。”奥路欧煞有介事地打量着茶罐,他那快皱到一团的五官应该是表示对其不太感冒。

 

“茶叶是需要长时间储存的,很容易因为温度或是异味而品质下滑,所以需要锡或者更昂贵的银之类的金属做成的罐子来储存。”她看起来很喜欢它们。

 

“佩特拉,这东西就交给你来安排。”

 

“诶……诶兵长,我不会……”

 

“你很了解红茶。”

 

“那个,曾经从我经商的亲戚那里有所耳闻但是,我并不会泡茶……”

 

“那就学,这是命令。”

 

“诶……!兵长……”

 

——又是那副样子。

 

……

 

“今天晚上泡好送到我房间来。”我并不想收回我的命令。

 

佩特拉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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